第十九章 打神鞭 上（1/ 2）

姜谷阳看到光膜消散的一刹那，就已经朝着最近的石阶通道跑去，可是已经彻底失去理智的腾蛇喷吐着紫色的毒雾，用羽翼的边缘直接把姜谷阳按在地上，那根生长在羽翼关节处的尖锐倒刺就停在姜谷阳的脖颈旁边。

“我说过了，我要杀死你，喝你的血！”从脑中传出的腾蛇的嗓音已经不再像是初识时候的温和，现在那阴沉、狠戾的语气，完全贴合了腾蛇已经疯狂嗜血的情绪。

短鞭支撑在脖颈旁边拦住冰寒的倒刺，长鞭卡在地面的一个小坑中向上努力抬起，任凭姜谷阳双臂肌肉坟起，青筋入蛟龙一样暴突扭曲，也全都是无用功。

头脑加速运转，姜谷阳也没能想到一个能够让自己平安脱身的法子。

“姜谷……当年被舍弃在这里的仇，先从你身上报！”腾蛇冒着红光的双眼中，竖瞳变得更加尖细，羽翼和腹下的长毛也开始全部慢慢向血红色转变，腹甲变成深紫色，鳞甲也转为漆黑一片，毒牙更粗壮，身体上的两排倒刺竟然生出了相连的肉膜，再看起来形象直接颠覆，变得更加丑陋更加凶恶。

“当年你和白矖被留在这里镇压南荒，就是因为你耐不住这里的寂寞，才选择杀死这里的异兽寻找乐趣，这也是让白矖最后选择离开这里的根本原因吧？至于那些能够进入这里的外族人应该是无意中的闯入者，结果被你的精神力量蛊惑，成为了你的奴隶，对吗？”姜谷阳扭动身体，但是羽翼顶的很紧，倒刺也死死卡住脖颈的位置，根本没有能够脱身的余地。

“啊……你能体会到我的感受吗？杀死这里的异兽，在它们惊讶恐惧的眼神中品尝着力量的感觉，成为这个空间中的神，全部的一切都匍匐在你的脚下，享受着无数的供奉，还有那美味的人类鲜血……”腾蛇吐出舌头舔了舔下颌，涎水顺着舌尖滴落到平台上，腐蚀出一个个冒着白烟的小坑。

姜谷阳看着腾蛇的眼神有些不解：“为什么你这样的存在会臣服于力量呢？在这个已经被太公完全镇压的空间中称王称霸有意义吗？”

“意义？成为这天地之间的第二条应龙算不算意义？我和白皙一阳一阴，只要有一方吞噬了另一方，就能让这两股力量合到一处，你知道这样的结果是什么吗？结果就是我就能够借助这座祭台的力量，让我的血脉得到升华，获得真正的永生还有无穷无尽的力量！正好要感谢姜子牙，把毕方和白泽留下了，这样一金一火的属性正好与我和白矖的一水一木的属性组成可以祭祀的力量，让我真正成为想要成为的样子！只要我能得到升华，你以为区区一个秘境的小碎片能拦得住我吗？”腾蛇兴奋的甩着头，涎水散落不少，把地面腐蚀得坑坑洼洼，白烟飘起间满是刺鼻的味道。

“所以呢？你杀死了力量仅仅比你弱上一两分的毕方，还想杀死自己的伴侣，结果被白矖彻底抛弃，就干脆的将白泽封在那里，等待着合格的后来人能够帮助你解开那座京观的封印。这样有了毕方、白泽还有你的蛇珠，只要你杀死这个能够完美替代白矖的人族，祭台的力量也就会真正的被激发出来？”姜谷阳向上错了一下身体，让脖颈的压迫感稍稍缓解了一些。

“既然已经抓住你了，就让你死个明白吧！京观可不是我铸造的，是那些外族人铸造的，持续了上千年呢！”腾蛇的尾巴四处乱甩，开始吞食白泽那无头的尸体。

“那些愚昧的人，觉得用京观的力量就可以把我完全镇压在底下，然后通过一对儿玉蝉和石板来慢慢吸取我的力量，让他们的族人变得更加强大，最后能够彻底掌控住我。当然，我就顺水推舟的老实待在那里，任凭他们开凿峡谷，筑造京观，最后还把被我封印在人类皮囊里的白泽当作自己的神来供奉在那里，简直可笑！”腾蛇与姜谷阳交流的时候，白泽的尸体被它一点点吞进口中，最后仰起身体，让白泽的尸体彻底向自己的腹部下沉，彻底将白泽吞进了肚内。

不知道是腾蛇的消化能力强大，还是异兽之间的吞噬原本就是这样，总之白泽的尸体被吞入之后的那一截圆鼓鼓的样子很快就消减下去，像是被几分钟时间内被彻底消化掉了一样，再也看不出半点异样。

“呼……”腾蛇吐出一大口白气，再次低下头看着姜谷阳：“姜谷……你说我是先吃你的头，还是先吃你的脚？”

姜谷阳看着近在咫尺的腾蛇那粗大的毒牙，也是有些无奈：“我如果破坏了你的蛇珠，你觉得你还能进化成应龙离开这里吗？”

“你可以替代我，和你一起的三个人中有一位姑娘可以替代白矖，你说蛇珠对我还有那么重要吗？破坏了我的蛇珠会让我血脉的升华慢上一阵子，不过那不要紧，几千年我都等了，还会在乎这么区区几年的时光吗？”腾蛇的尾巴尖儿颤动着，发出“昂昂昂”的声音，身体还扭动几下，语气更是高昂起来，表现出来的完全是一种十分高兴的样子。

“姑娘……哪一个？据我所知她们两个姑娘家中都和你们没有过任何交集，为什么能替代白矖呢？”姜谷阳摆出一副放弃的样子来，四肢大张躺在地上，不再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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