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会员书架
首页 > 精选爽文 > 金瓶梅(崇祯原本) > 第78回 林太太鸳帏再战 如意儿茎露独尝

第78回 林太太鸳帏再战 如意儿茎露独尝(1/ 2)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词曰:凤髻金泥带,龙纹玉掌梳。去来窗下笑来扶,爱道画眉深浅入时无?

弄笔偎人久,描花试手初。等闲含笑问狂夫,笑问欢情不减旧时么?

话说西门庆陪大舅饮酒,至晚回家。到次日,荆都监早辰骑马来拜谢,说道:“昨日见旨意下来,下官不胜欢喜,足见老翁爱厚,费心之至,实为衔结难忘。”

说毕,茶汤两换,荆都监起身,因问:“云大人到几时请俺们吃酒?”

西门庆道:“近节这两日也是请不成,直到正月间罢了。”

送至大门,上马而去。西门庆宰了一口鲜猪,两坛浙江酒,一匹大红绒金豸员领,一匹黑青妆花纻丝员领,一百果馅金饼,谢宋御史。就差春鸿拿贴儿,送到察院去。门吏人报进去,宋御史唤至后厅火房内,赏茶吃。等写了回帖,又赏了春鸿三钱银子。来见西门庆,拆开观看,上写着:两次造扰华府,悚愧殊甚。今又辱承厚贶,何以克当?外令亲荆子事,已具本矣,相已知悉。连日渴仰丰标,容当面悉。使旋谨谢。侍生宋乔年拜大锦衣西门先生大人门下。

宋御史随即差人,送了一百本历日,四万纸,一口猪来回礼。

一日,上司行下文书来,令吴大舅本卫到任管事。西门庆拜去,就与吴大舅三十两银子,四匹京段,交他上下使用。到二十四日,封了印来家,又备羊酒花红轴文,邀请亲朋,等吴大舅从卫中上任回来,迎接到家,摆大酒席与他作贺。又是何千户东京家眷到了,西门庆写月娘名字,送茶过去。到二十六日,玉皇庙吴道官十二个道众,在家与李瓶儿念百日经,整做法事,大吹大打,各亲朋都来送茶,请吃斋供,至晚方散,俱不在言表。

至廿七日,西门庆打发各家送礼,应伯爵、谢希大、常峙节、傅伙计、甘伙计、韩道国、贲第传、崔本,每家半口猪,半腔羊,一坛酒,二包米,一两银子,院中李桂姐、吴银儿、郑爱月儿,每人一套衣服,三两银子。吴月娘又与庵里薛姑子打斋,令来安儿送香油、米面、银钱去,不在言表。看看到年除之日,穿梅表月,檐雪滚风,竹爆千门万户,家家贴春胜,处处挑桃符。西门庆烧了纸,又到于李瓶儿房,灵前祭奠。祭毕,置酒于后堂,合家大小欢乐。手下家人小厮并丫头媳妇,都来磕头。西门庆与吴月娘,俱有手帕、汗巾、银钱赏赐。

到次日,重和元年新正月元旦,西门庆早起冠冕,穿大红,天地上烧了纸,吃了点心,备马就拜巡按贺节去了。月娘与众妇人早起来,施朱傅粉,插花插翠,锦裙绣袄,罗袜弓鞋,妆点妖娆,打扮可喜,都来月娘房里行礼。那平安儿与该日节级在门首接拜贴,上门簿,答应往来官长士夫。玳安与王经穿着新衣裳,新靴新帽,在门首踢毽子,放炮仗,磕瓜子儿。众伙计主管,伺候见节者,不计其数,都是陈敬济一人管待。约晌午,西门庆往府县拜了人回来,刚下马,招宣府王三官儿衣巾着来拜。到厅上拜了西门庆四双八拜,然后请吴月娘见。西门庆请到后边,与月娘见了,出来前厅留坐。才拿起酒来吃了一盏,只见何千户来拜。西门庆就叫陈敬济管待陪王三官儿,他便往卷棚内陪何千户坐去了。王三官吃了一回,告辞起身。陈敬济送出大门,上马而去。落后又是荆都监、云指挥、乔大户,皆络绎而至。西门庆待了一日人,已酒带半酣,至晚打发人去了,回到上房歇了一夜。到次早,又出去贺节,至晚归来,家中已有韩姨夫、应伯爵、谢希大、常峙节、花子繇来拜。陈敬济陪在厅上坐的。西门庆到了,见毕礼,重新摆上酒来饮酒。韩姨夫与花子繇隔门,先去了。剩下伯爵、希大、常峙节,坐个定光油儿不去。又撞见吴二舅来了,见了礼,又往后边拜见月娘,出来一处坐的。直吃到掌灯已后方散。

西门庆已吃的酩酊大醉,送出伯爵,等到门首众人去了。西门庆见玳安在旁站立,捏了一把手。玳安就知其意,说道:“他屋里没人。”

这西门庆就撞入他房内。老婆早已在门里迎接进去。两个也无闲话,走到里间,脱衣解带就干起来。原来老婆好并着腿干,两只手扇着,只教西门庆攮他心子。那浪水热热一阵流出来,把床褥皆湿。西门庆龟头蘸了药,攮进去,两手扳着腰,只顾揉搓,麈柄尽入至根,不容毫发,妇人瞪目,口中只叫“亲爷。”

那西门庆问他:“你小名叫甚么?说与我。”

老婆道:“奴娘家姓叶,排行五姐。”

西门庆口中喃喃呐呐,就叫叶“五儿”不绝。那老婆原是奶子出身,与贲四私通,被拐出来,占为妻子。今年三十二岁,甚么事儿不知道!口里如流水连叫“亲爷”不绝,情浓一泄如注。西门庆扯出麈柄要抹,妇人拦住:“休抹,等淫妇下去,替你吮净了罢。”

西门庆满心欢喜,妇人真个蹲下身子,双手捧定那话,吮咂得干干净净,才系上裤子。因问西门庆:“他怎的去恁些时不来?”

西门庆道:“我这里也盼他哩。只怕京中你夏老爹留住他使。”

又与了老婆二、三两银子盘缠,因说:“我待与你一套衣服,恐贲四知道不好意思。不如与你些银子儿,你自家治买罢。”

开门送出来。玳安又早在铺子里掩门等候。西门庆便往后边去了。

看官听说,自古上梁不正则下梁歪,原来贲四老婆先与玳安有奸,这玳安刚打发西门庆进去了,因傅伙计又没在铺子里上宿,他与平安儿打了两大壶酒,就在老婆屋里吃到有二更时分,平安在铺子里歇了,他就和老婆在屋里睡了一宿。有这等的事!正是:满眼风流满眼迷,残花何事滥如泥?拾琴暂息商陵操,惹得山禽绕树啼。

却说贲四老婆晚夕同玳安睡了,因对他说:“我一时依了爹,只怕隔壁韩嫂儿传嚷的后边知道,也似韩伙计娘子,一时被你娘们说上几句,羞人答答的,怎好相见?”

玳安道:“如今家中,除了俺大娘和五娘不言语,别的不打紧。俺大娘倒也罢了,只是五娘快出尖儿。你依我,节间买些甚么儿,进去孝顺俺大娘。别的不稀罕,他平昔好吃蒸酥,你买一钱银子果馅蒸酥、一盒好大壮瓜子送进去达初九日是俺五娘生日,你再送些礼去,梯己再送一盒瓜子与俺五娘。管情就掩住许多口嘴。”

这贲四老婆真个依着玳安之言,第二日赶西门庆不在家,玳安就替他买了盒子,掇进月娘房中。月娘便道:“是那里的?”

玳安道:“是贲四嫂子送与娘吃的。”

月娘道:“他男子汉又不在家,那讨个钱来,又交他费心。”

连忙收了,又回出一盒馒头,一盒果子,说:“上覆他,多谢了。”

那日西门庆拜人回家,早又玉皇庙吴道官来拜,在厅上留坐吃酒。刚打发吴道官去了,西门庆脱了衣服,使玳安:“你骑了马,问声文嫂儿去:‘俺爹今日要来拜拜太太。’看他怎的说?”

玳安道:“爹,不消去,头里文嫂儿骑着驴子打门首过去了。他说明日初四,王三官儿起身往东京,与六黄公公磕头去了。太太说,交爷初六日过去见节,他那里伺候。”

西门庆便道:“他真个这等说来?”

玳安道:“莫不小的敢说谎!”

这西门庆就入后边去了。

刚到上房坐下,忽来安儿来报:“大舅来了。”

只见吴大舅冠冕着,束着金带,进入后堂,先拜西门庆,说道:“我吴铠多蒙姐夫抬举看顾,又破费姐夫,多谢厚礼。昨日姐夫下降,我又不在家,失迎。今日敬来与姐夫磕个头儿,恕我迟慢之罪。”

说着,磕下头去。西门庆慌忙顶头相还,说道:“大舅恭喜,至亲何必计较。”

拜毕,月娘出来与他哥磕头。慌的大舅忙还半礼,说道:“姐姐,两礼儿罢,哥哥嫂嫂不识好歹,常来扰害你两口儿。你哥老了,看顾看顾罢。”

月娘道:“一时有不到处,望哥耽带便了。”

吴大舅道:“姐姐没的说,累你两口儿还少哩?”

拜毕,西门庆留吴大舅坐,说道:“这咱晚了,料大舅也不拜人了,宽了衣裳,咱房里坐罢。”

不想孟玉楼与潘金莲两个都在屋里,听见嚷吴大舅进来,连忙走出来,与大舅磕头。磕了头,径往各人房里去了。西门庆让大舅房内坐的,骑火盆安放桌儿,摆上菜儿来。小玉、玉箫都来与大舅磕头。月娘用小金镶钟儿,斟酒递与大舅,西门庆主位相陪。吴大舅让道:“姐姐你也来坐的。”

月娘道:“我就来。”

又往里间房内,拿出数样配酒的果菜来。饮酒之间,西门庆便问:“大舅的公事都停当了?”

吴大舅道:“蒙姐夫抬举,卫中任便到了,上下人事,倒也都周给的七八。只有屯所里未曾去到到任。胆日是个好日期,卫中开了印,来家整理些盒子,须得抬到屯所里到任,行牌拘将那屯头来参见,分付分付。前官丁大人坏了事情,已被巡扶侯爷参劾去了。如今我接管承行,须要振刷在册花户,警励屯头,务要把这旧管新增开报明白,到明日秋粮夏税,才好下屯征收。”

西门庆道:“通共约有多少屯田?”

吴大舅道:“太祖旧例,为养兵省转输之劳,才立下这屯田。那时只是上纳秋粮,后吃宰相王安石立青苗法,增上这夏税。而今济州管内,除了抛荒、苇场、港隘,通共二万七千顷屯地。每顷秋税夏税只征收一两八钱,不上五百两银子。到年终总倾销了,往东平府交纳,转行招商,以备军粮马草作用。”

西门庆又问:“还有羡余之利?”

吴大舅道:“虽故还有些抛零人户不在册者,乡民顽滑,若十分征紧了,等秤斛斗量,恐声口致起公论。”

西门庆道:“若是多寡有些儿也罢,难道说全征?”

吴大舅道:“不瞒姐夫说,若会管此屯,见一年也有百十两银子。到年终,人户们还有些鸡鹅豕米相送,那个是各人取觅,不在数内的。只是多赖姐夫力量扶持。”

西门庆道:“得勾你老人家搅给,也尽我一点之心。”

说了回,月娘也走来旁边陪坐,三人饮酒。到掌灯已后,吴大舅才起身去了。西门庆就在金莲房中歇了一夜。到次日早往衙门中开印,升厅画卯,发放公事。先是云理守家发贴儿,初五日请西门庆并合卫官员吃庆官酒。次日,何千户娘子蓝氏下贴儿,初六日请月娘姊妹相会。

且说那日西门庆同应伯爵、吴大舅三人起身到云理守家。原来旁边又典了人家一所房子,三间客位内摆酒,叫了一起吹打鼓乐迎接,都有桌面,吃至晚夕来家。巴不到次日,月娘往何千户家吃酒去了。西门庆打选衣帽齐整,骑马带眼纱,玳安、琴童跟随,午后时分,径来王招宣府中拜节。王三官儿不在,送进贴儿去。文嫂儿又早在那里,接了贴儿,连忙报与林太太说,出来,请老爷后边坐。转过大厅,到于后边,掀起明帘,只见里边氍毹匝地,帘幕垂红。少顷,林氏穿着大红通袖袍儿,珠翠盈头,与西门庆见毕礼数,留坐待茶,分付:“大官,把马牵于后槽喂养。”

茶罢,让西门庆宽衣房内坐,说道:“小儿从初四日往东京与他叔岳父六黄太尉磕头去了,只过了元宵才来。”

西门庆一面唤玳安,脱去上盖,里边穿着白绫袄子,天青飞鱼氅衣,十分绰耀。妇人房里安放桌席。须臾,丫鬟拿酒菜上来,杯盘罗列,肴馔堆盈,酒泛金波,茶烹玉蕊。妇人玉手传杯,秋波送意,猜枚掷骰,笑语烘春。话良久,意洽情浓;饮多时,目邪心荡。看看日落黄昏,又早高烧银烛。玳安、琴童自有文嫂儿管待,等闲不过这边来。妇人又倒扣角门,僮仆谁敢擅入。酒酣之际,两人共入里间房内,掀开绣帐,关上窗户,轻剔银缸,忙掩朱户。男子则解衣就寝,妇人即洗牝上床,枕设宝花,被翻红浪。原来西门庆带了淫器包儿来,安心要鏖战这婆娘,早把胡僧药用酒吃在腹中,那话上使着双托子,在被窝中,架起妇人两股,纵麈柄入牝中,举腰展力,一阵掀腾鼓捣,连声响亮。妇人在下,没口叫亲达达如流水。正是:招海旌幢秋色里,击天鼙鼓月明中。但见:迷魂阵罢,摄魄旗开。迷魂阵上,闪出一员酒金刚,色魔王能争惯战;摄魂旗下,拥一个粉骷髅,花狐狸百媚千娇。这阵上,扑冬冬,鼓震春雷;那阵上,闹挨挨,麝兰叆叇。这阵上,复溶溶,被翻红浪精神健;那阵上,刷剌剌,帐控银钩情意乖。这一个急展展,二十四解任徘徊;那一个忽剌剌,一十八滚难挣扎。斗良久,汗浸浸,钗横鬓乱;战多时,喘吁吁,枕侧衾歪。顷刻间,肿眉(月囊)眼;霎时下,肉绽皮开。正是:几番鏖战贪淫妇,不是今番这一遭。

当下西门庆就在这婆娘心口与阴户烧了两炷香,许下胆日家中摆酒,使人请他同三官儿娘子去看灯耍子。这妇人一段身心已被他拴缚定了,于是满口应承都去。西门庆满心欢喜,起来与他留连痛饮,至二更时分,把马从后门牵出,作别回家。正是:尽日思君倚画楼,相逢不舍又频留。刘郎莫谓桃花老,浪把轻红逐水流。

西门庆到家,有平安拦门禀说:“今日有薛公公家差人送请贴儿,请爹早往门外皇庄看春。又是云二叔家送了五个贴儿,请五位娘吃节酒。”

西门庆听了,进入月娘房来。只见孟玉楼、潘金莲都在房内坐的。月娘从何千户家赴了席来家,正坐着说话。见西门庆进来,连忙道了万福。因问:“你今日往那里,这咱才来?”

西门庆没得说,只说:“我在应二哥家留坐。”

月娘便说起今日何千户家酒席上事:“原来何千户娘子年还小哩,今年才十八岁,生的灯上人儿也似,一表人物,好标致,知今博古,见我去,恰似会了几遍,好不喜洽。嫁了何大人二年光景,房里到使着四个丫头,两个养娘,两房家人媳妇。”

西门庆道:“他是内府生活所蓝太监侄女儿,嫁与他陪了好少钱儿!”

月娘道:“明日云伙计家,又请俺每吃节酒,送了五个贴儿业,端的去不去?”

西门庆说:“他既请你每,都去走走罢。”

月娘道:“留雪姐在家罢,只怕大节下,一时有个人客闯将来,他每没处挝挠。”

西门庆道:“也罢,留雪姐在家里,你每四个去罢。明日薛太监请我看春,我也懒待去。这两日春气发也怎的,只害这腰腿疼。”

月娘道:“你腰腿疼只怕是痰火,问任医官讨两服药吃不是,只顾挨着怎的?”

西门庆道:“不妨事,由他。一发过了这两日吃,心净些。”

因和月娘计较:“到明日灯节,咱少不的置席酒儿,请请何大人娘子。连周守备娘子,荆南岗娘子,张亲家母,云二哥娘子,连王三官儿母亲,和大妗子、崔亲家母,这几位都会会。也只在十二三,挂起灯来。还叫王皇亲家那起小厮扮戏耍一日。去年还有贲四在家,扎几架烟火放,今年他东京去了,只顾不见来,却教谁人看着扎?”

那金莲在旁插口道:“贲四去了,他娘子儿扎也是一般。”

这西门庆就瞅了金莲道:“这个小淫妇儿,三句话就说下道儿去了。”

那月娘、玉楼也不采顾,就罢了。因说道:“那王官儿娘,咱每与他没会过,人生面不熟,怎么好请他?只怕他也不肯来。”

西门庆道:“他既认我做亲,咱送个贴儿与他,来不来,随他就是了。”

月娘又道:“我明日不往云家去罢,怀着个临月身子,只管往人家撞来撞去的,交人家唇齿。”

玉楼道:“怕怎的,你身子怀的又不显,怕还不是这个月的孩子,不妨事。大节下自恁散心,去走走儿才好。”

说毕,西门庆吃了茶,就往后边孙雪娥房里去了。那潘金莲见他往雪娥房中去,叫了大姐,也就往前边去了。西门庆到于雪娥房中,交他打腿捏身上,捏了半夜。一宿晚景题过。

到次日早辰,只见应伯爵走来,对西门庆说:“昨日云二嫂送了个贴儿,今日请房下陪众嫂子坐。家中旧时有几件衣服儿,都倒塌了。大正月不穿件好衣服,惹的人家笑话。敢来上覆嫂子,有上盖衣服,借约两套儿,头面簪环,借约几件儿,交他穿戴了去。”

西门庆令王经:“你里边对你大娘说去。”

伯爵道:“应宝在外边拿着毡包并盒儿哩。哥哥,累你拿进去,就包出来罢。”

那王经接毡包进去,良久抱出来,交与应宝,说道:“里面两套上色段子织金衣服,大小五件头面,一双环儿。”

应宝接的去了。西门庆陪伯爵吃茶,说道:“今日薛内相又请我门外看春,怎么得工夫去?吴亲家庙里又送贴儿,初九日年例打醮,也是去不成,教小婿去罢了。这两日不知酒多了也怎的,只害腰疼,懒待动旦。”

伯爵道:“哥,你还是酒之过,湿痰流注在这下部,也还该忌忌。”

西门庆道:“这节间到人家,谁肯轻放了你,怎么忌的住?”

正说着,只见玳安拿进盒儿来,说道:“何老爹家差人送请贴儿来,初九日请吃节酒。”

西门庆道:“早是你看着,人家来请,你怎不去?”

于是看盒儿内,放着三个请贴儿,一个双红佥儿,写着“大寅丈四泉翁老先生大人”一个写“大都阃吴老先生大人”一个写着“大乡望应老先生大人”俱是“侍教生何永寿顿首拜”玳安说:“他说不认的,教咱这里转送送儿去。”

伯爵一见便说:“这个却怎样儿的?我还没送礼儿去与他,怎好去?”

西门庆道:“我这里替你封上分帕礼儿,你差应宝早送去就是了。”

一面令王经:“你封二钱银子,一方手帕,写你应二爹名字,与你应二爹。”

因说:“你把这请贴儿袖了去,省的我又教人送。”

只把吴大舅的差来安儿送去了。须臾,王经封了帕礼递与伯爵。伯爵打恭说道:“又多谢哥,我后日早来会你,咱一同起身。”

说毕,作辞去了。午间,吴月娘等打扮停当,一顶大轿,三顶小轿,后面又带着来爵媳妇儿惠元,收叠衣服,一顶小轿儿,四名排军喝道,琴童、春鸿、棋童、来安四个跟随,往云指挥家来吃酒。正是:翠眉云鬓画中人,袅娜宫腰迥出尘。天上嫦娥元有种,娇羞酿出十分春。

不说月娘众人吃酒去了。且说西门庆分付大门上平安儿:“随问甚么人,只说我不在。有贴儿接了就是了。”

那平安经过一遭,那里再敢离了左右,只在门首坐的。但有人客来望,只回不在家。西门庆因害腿疼,猛然想起任医官与他延寿丹,用人乳吃。于是来到李瓶儿房中,叫迎春拿菜儿,筛酒来吃。迎春打发了,就走过隔壁,和春梅下棋去了。要茶要水,自有如意儿打发。西门庆见丫鬟不在屋里,就在炕上斜靠着。露出那话,带着银托子,教他用口吮咂。一面斟酒自饮,因呼道:“章四儿,我的儿,你用心替达达咂,我到明日,寻出件好妆花段子比甲儿来,你正月十二日穿。”

老婆道:“看他可怜见。”

咂弄勾一顿饭时,西门庆道:“我儿,我心里要在你身上烧炷香儿。”

老婆道:“随爹拣着烧。”

西门庆令他关上房门,把裙子脱了,仰卧在炕上。西门庆袖内还有烧林氏剩下的三个烧酒浸的香马儿,撇去他抹胸儿,一个坐在他心口内,一个坐在他小肚儿底下,一个安在他盖子上,用安息香一齐点着,那话下边便插进牝中,低着头看着拽,只顾没棱露脑,往来迭进不已。又取过镜台来旁边照看,须臾,那香烧到肉根前,妇人蹙眉啮齿,忍其疼痛,口里颤声柔语,哼成一块,没口子叫:“达达,爹爹,罢了我了,好难忍他。”

西门庆便叫道:“章四淫妇儿,你是谁的老婆?”

妇人道:“我是爹的老婆。”

西门庆教与他:“你说是熊旺的老婆,今日属了我的亲达达了。”

那妇人回应道:“淫妇原是熊旺的老婆,今日属了我的亲达达了。”

西门庆又问道:“我会肏不会?”

妇人道:“达达会肏。”

两个淫声艳语,无般言语不说出来。西门庆那话粗大,撑得妇人牝中满满,往来出入,带的花心红如鹦鹉舌,黑似蝙蝠翅,翻复可爱。西门庆于是把他两股扳拘在怀内,四体交匝,两厢迎凑,那话尽没至根,不容毫发,妇人瞪目失声,淫水流下,西门庆情浓乐极,精邈如泉涌。正是:不知已透春消息,但觉形骸骨节熔。

西门庆烧了老婆身上三处春,开门寻了一件玄色段子妆花比甲儿与他。至晚,月娘众人来家,对西门庆说:“原来云二嫂也怀着个大身子,俺两今日酒席上都递了酒,说过,到明日两家若分娩了,若是一男一女,两家结亲做亲家;若都是男子,同堂攻书;若是女儿,拜做姐妹,一处做针指,来往亲戚耍子。应二嫂做保证。”

西门庆听的笑了。

话休饶舌。到第二日,却是潘金莲上寿。西门庆早起往衙门中去了,分付小厮每抬出灯来,收拾揩抹干净,各处张挂。叫来兴买鲜果,叫小优晚夕上寿。潘金莲早辰打扮出来,花妆粉抹,翠袖朱唇,走来大厅上。看见玳安与琴童站在高凳上挂灯,因笑嘻嘻说道:“我道是谁在这里,原来是你每挂灯哩。”

琴童道:“今日是五娘上寿,爹分付叫俺每挂了灯,明日娘生日好摆酒。晚夕小的每与娘磕头,娘已定赏俺每哩。”

妇人道:“要打便有,要赏可没有。”

琴童道:“耶嚛,娘怎的没打不说话,行动只把打放在头里,小的每是娘的儿女,娘看顾看顾儿便好,如何只说打起来。”

妇人道:“贼囚,别要说嘴,你好生仔细挂那灯,没的例儿撦儿的,拿不牢吊将下来。前日年里,为崔本来,说你爹大白里不见了,险了险赦了一顿打,没曾打,这遭儿可打的成了。”

琴童道:“娘只说破话,小的命儿薄薄的,又唬小的。”

提示:本小说不支持浏览器转码阅读,请退出阅读模式或转码阅读既可正常观看!

上一章 目录 加书签
新书推荐:M老婆的刺激游戏娇妻们的变化床道授业高树三姐妹我为卿狂背叛宦妻小涵的淫荡告白人生性事之写点真格的欲望中的颤抖
返回顶部